圖 文 | 江 勝
上海,是我從小就嚮往的地方。記得我第一次到上海是1977年初冬,那年我15歲,是父母帶我去的。我的父親文革時期從新鄉地區教育局被下放到濟源鋼鐵廠宣教科(原潘村鋼鐵廠)。我父親是河南大學(曾用名河南師範大學)外語系畢業的大學生,在我的眼裡父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。父親所在的鋼鐵廠宣教科主要負責企業的攝影報導、宣傳隊、節日板報宣傳和職工文化生活指導等。濟源鋼鐵廠在上海友誼商店後面的一條小街上有自己的辦事處,父親當年也是因為宣傳科所需攝影和宣傳材料每年都會到上海出差。
1977年那次上海之行,也是父母第一次帶我出遠門。我隨父母從洛陽火車站上車,第一站是南京,第二站是蘇州,第三站是上海,第四站是杭州。我第一次到上海對那裡的許多東西都感到新奇:看到黃浦江上過往的船隻,會聯想到樣板戲《海港》;從外灘看到高樓大廈,會聯想到海派文化和往日繁榮;在南京路上,會聯想起課文《南京路上好八連》……。看到各大商舖琳瑯滿目的上海商品,還有上海餐館的美食陽春面、紅燒大排、鮮肉餃子、鮮肉小混飩、小籠包、鮮肉月餅、大白兔奶糖、上海國際飯店的奶油蛋糕等,都對我充滿了誘惑……。借用現在的話來形容,“高大上” 算是我對上海的第一印象。
第二次去上海是6年後的1983年,我創辦博愛教育印刷廠的時候。剛開始是要為縣印刷廠買鉛字排版,後來買了一台印刷廠舊的鑄字機,需要買字模(那時沒有照排機、沒有電腦,還是鉛字排版凸版印刷年代)。這次到上海的主要目的是到字模廠買字模。那個年代還是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的年代,到上海字模廠供銷科說明來意,供銷科的一個負責人告訴我:我們的字模生產計劃已經排滿了,不接受任何合同訂貨!怎麼辦呢?後來我就在上海字模廠門口等待,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認識一個字模廠的職工幫忙。等到下班的時候看到一位個子不高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工作服,像是個班組長或車間主任,立馬上去給他搭訕,得知他姓沈,我叫他沈師傅。沈師傅非常熱情並且答應我幫忙解決字模問題,沈師傅有一兒一女是一個幸福的四口之家,還請我到他家吃過飯……功夫不負有心人,我太高興了!他想辦法幫我解決了當時印刷廠最急需的26個英文字模大問題,後來沈師傅還專程跑到江西字模二廠為我們印刷廠買了一套字模,這是我在上海遇到的第一個上海朋友(後來因為工作關係和沈師傅失去了聯繫)。
第三次到上海是我和我太太1984年年底來上海旅行結婚。當時也是選擇從洛陽火車站上車,但一直站到南京西站才有座位。上海當時的商業氣息比以往已經又進步很多了,我們買到了結婚所需的所有東西,還買了一個紅色的旅行箱,一台聲寶牌單卡自動回放錄音機。本想跟我太太在上海照相像館花10塊錢照一張婚紗照,但遭到了太太的強烈反對,也成了我們這一輩子最大的一個遺憾。
《上海夜色 之一》
《上海夜色 之二》
1992年,我和太太帶著三歲的兒子從廈門坐飛機再次來到上海,還特別租了輛出租車從南浦大橋到浦東轉了一圈。那時的浦東是一個建築大工地,百廢待興,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。
2002年我再次來到上海時,浦東已經建設成為了一個國際大都市的樣子,當時那裡的房價每平方米已經超過了2萬元。看到上海浦東和國內的大開發大建設景象,我們也做出了相應的選擇和安排——女兒所在的多倫多大學有不少同學是上海和國內去的留學生,長遠看上海必將成為全球的貿易和金融中心!當機立斷選擇在上海置業,為孩子將來的回流提前做了安排。
《上海夜色 之三》
《上海夜色 之四》
《上海夜色 之五》
這一組《上海的夜景》是2010年4月下旬,我約郭柏林老師一起在上海拍的。特別感謝給予我們這次拍攝提供方便的上海消防局的朋友們!從上世紀七十年代至今我見證了上海的發展,我喜歡上海,我愛上海,阿拉已經變成新上海人啦!
這張照片是第一次來上海我父親為我拍的